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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他说话的语气太冲，陈思思依然不愿意从座椅上站起来。
她低垂着头，并不说话，虽然看不见表情，但是从她一抽一抽的肩膀判断，似乎是在哭。
杨明明眼见哄不住，一直压抑的火气瞬间爆发，他双手抱臂，狠狠骂了一句脏话。
“我他妈的告诉你啊，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。”
“你要是想坐在这里等死，你就坐。”
“老子可没时间跟你浪费！”
听见骂声，女孩低垂的头终于抬了起来。
她目光呆滞得看向眼前的男人，一双漂亮的眼睛用力向上一翻，黑眼球消失，只剩下满眼的眼白。
细长的脖子左右活动了几下后，她整个人便歪歪斜斜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。手臂无力得垂在身体两侧，双腿扭曲成内八字的样子，一步一步靠近被吓得连连后退的杨明明。
每走一步，她全身的骨头就发出“克拉克拉”类似被折断一样的声音。不协调的四肢让她很快就站立不住，双膝一歪，跪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。
“我……我在……第一次约会的时候，对你说了……说了什么？”
杨明明惊恐得看着女友半瘫在地上，一边阴笑着，一边向自己的方向蠕动。
他声音抖得不行，几乎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，才问出刚刚两人制定的暗号。
“嘿嘿嘿嘿嘿嘿……你对我说……”
“会一辈子爱我，疼我，绝对不会伤害我，会像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得保护我！”
“嘿嘿嘿嘿嘿嘿……杨明明，你真的做到了吗！”
女人用那双只剩下眼白的眼睛，死死盯着杨明明，以一种极度嘶哑苍老的声音说出两人相爱的誓言。
每说一句，就向前拖行一步。
不一会儿功夫，就用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，在粗糙的地面上拖行出一条长长的血痕。
杨明明惶恐得向后退，这句暗号没有错，的确是他曾经说过的话。
可是声音绝对不是女友的声音。
“你不是陈思思！”
“你到底是谁！”
陈思思的嘴巴紧紧的闭合，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，从她滚动的嗓子眼里发出来。
她扭动的速度突然加快，长长的美甲一下子就抓上了男人抖个不停的裤脚。
桀桀的渗笑，伴随着低沉的嗓子，“嘿嘿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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