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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韬眉头微皱，看着此刻房间里的四具恶魔的尸体，虽然通过他们的部分人类特征可以分别出来，就是付鹏他们那四个人，但为什么自己刚刚得到消息来到这里，他们就已经死了呢？
一旁的江镇海自然知道韩韬此刻心中的疑惑，对于韩韬，他也是非常了解的。
“放心吧，这功劳谁捡到了就是谁的。大不了你就说你来的时候，之前和他们交手的恶魔刚刚离开。反正也能看出来这四个恶魔不是之前我们遭遇过的那四个恶魔。”
韩韬咧着嘴微微摇头，说道：“但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四个呢？难道这件事情就不重要了吗？”
江镇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，看向韩韬，问道：“你要听实话吗？”
“要。”
“那就是不重要。我知道你心中怀有正义，更知道你韩韬天生就是宁折不弯的性子，什么事情都求一个水落石出，什么事情都讲一个明明白白。可这世界不是一个需要水落石出的世界，更不是一个可以说清楚黑与白的世界。你在缉探司干了这么多年，我以为你终有一天会发现这缉探司里的肮脏到底有多脏！然后心灰意冷，来找我，加入刑武司。可我万万没想到，你反而因为看到了太多肮脏而更坚持自己。”
“韩韬，我问你，这么多年你办案，多少次自己单枪匹马。多少次你拼了半条命拿回来的证据，过两天就没了？这些事情我在刑武司都听说过不少，怕是实际上的情况，会更多吧。我看到你今天带来了十几个人，这些人都没往外通风报信，都是可造之材！你现在也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了！你想要改变世界，那就要先改变你自己！”
“韩队长一辈子都只能是一个队长！而韩副司长却是可以调动十几名探员，并且让这些探员也和当初的韩韬一样，坚守自己的底线。如果，你是司长呢？”
“现在，你告诉我，往上爬，重要，还是不重要？权力掌握在你的手中，是更好，还是会更差？”
听到这里，韩韬感觉自己的世界似乎打开了一扇门。
自己回头朝着外面的十几名缉探司的探员看过去。
的确，今天自己喊过来的这些都是自己这些年绝对信任的。
自己给他们升职加薪，让这些英雄不至于为了金钱而堕落。
但这些，曾经的韩韬队长给不了，现在的韩副司长才能给。
如果自己是缉探司的司长，那么缉探司还会是现在这样满是肮脏的缉探司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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